第8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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寧榆睿向劇組提出請一天假的時候, 制片甚至連考慮都沒有, 就直接答應了。
也因為對方態度太豪爽, 讓寧榆睿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，同時有點震驚。
他離開片場的時候，心裏還覺得不可思議。
再等寧榆睿趕到寵物醫院, 已經距離他們約定見面的時間晚了快一個小時。
他被堵在路上, 將近半個小時他的轎車連一米都沒挪過。
下了車幾乎是一路狂奔進的寵物醫院，他推開門後，聽到的不僅是自己的喘氣聲, 還有一個男人的聲音。
寧榆睿一聽，這不是烏淮嗎？
烏淮說：“他們不養拉倒！我養！我和睿睿還養不起嗎？”
寧榆睿楞了下，怎麽回事？
且不管他說的是什麽, 他的語氣怎麽變得那麽憤怒？發生什麽事了？
他趕緊走進去, 看到烏淮戴著墨鏡站在會客廳中間, 志願者拉住烏淮，獸醫站在一邊無奈地笑。
同時，另一名獸醫提著籃子走進來，他們救下來的那只小貓趴在裏面, 一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樣子。
待在寵物醫院裏的這些日子裏，小貓恢覆得很好。
毛色光亮，比他們剛見面時茂盛不少。
雖然看起來還是像當初那樣只有小小的一團，但眼神明亮, 神采奕奕。
寧榆睿摘下口罩走上去, “怎麽了？”
直到此時, 烏淮才發現寧榆睿已經來了。
他摘掉墨鏡丟在沙發上，沖過來抱住寧榆睿。
他說：“睿睿，小貓我們養了！管他是什麽品種什麽模樣！氣死我了！”
寧榆睿不是沒有動過養貓的念頭，但是吧……
原因太多了。
光是懷裏的這個就是最大的原因。
家裏有一只“貓”已經很會爭風吃醋了，要是再多一只，懷裏這“只”還不知道會酸成什麽樣。
撇開這個原因，他和烏淮都太忙。
本來就不怎麽著家的兩個人，光是與彼此都是聚少離多，哪裏有時間來照顧陪伴寵物？
雖說他們有足夠錢來請一個人來照顧寵物，可這怎麽行？
還不如讓寵物去到一個更適合他的家庭環境裏，成為別人幸福的家人。
抱著這種想法，此前寧榆睿沒提出過要在家裏養寵物。
同樣的，烏淮至此也沒有提出過。
至於他的原因，讓寧榆睿猜也估計能猜個□□不離十。
只是到底發生了什麽，會使烏淮如此氣急敗壞？還說出這種話？
一旁志願者和獸醫七嘴八舌地向他解釋，說起剛才想要領貓的人說過的話。
這人是有養貓的經驗，家裏也已經有一只成年貓。
然而這個因素起先並沒有告知志願者，志願者從他口中獲知後，便有些不滿。
畢竟這只貓現在年紀太小，而動物又有很強的領地意識，如果成年貓欺負他的話，小貓可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可能看到志願者的態度有所轉變，對方也開始提他的要求。
一來表示要寵物醫院送體內外驅蟲，後續全部的疫苗，還有今後節育的費用也要免除。
別說他還覺得這貓不是什麽名貴品種，更不像是純種，所以希望能送他貓糧貓窩，不然他不太樂意養。
想不到對方是這種人，在一旁只是旁聽的烏淮頓時被激怒。
他質問那個領養人到底是來收養寵物，還是來做寵物生意的。
對方似乎也沒有認出烏淮，十分刻薄地表示要讓他來養，肯定得是名種。
志願者質問，他們在微博上發過照片，怎麽可能還不知道收養的是什麽貓。
對方卻說當時他以為是布偶，誰知道過來看了才發現不是。
烏淮已經開始逐客，不管他是不是名種也都不會交給這種人來領養。
寧榆睿揉了揉烏淮的頭發，溫柔地問他：“對方說什麽了，把你氣成這樣。”
烏淮癟嘴，輕聲說：“對方覺得我在端架子，說我要是有本事自己領回去養，自己不養去慷別人的慨，還那個什麽……綠茶？是什麽意思？不知道，反正我請出去肯定不是好話！”
寧榆睿也不知道這詞是什麽意思，但是聯系語境，肯定不是什麽好話！
他趕忙安慰烏淮，笑說你剛才的話我可都聽到了，可你到底是不是認真的啊？
被這麽追問，烏淮頓時沒了底氣。
他看看寧榆睿，又看看志願者，對剛才的話產生動搖，又說：“要不再招募一下領養人？”
志願者倒是答應了，說會在協會內部把這個領養人加入黑名單。
獸醫則把籃子交到兩人手裏，說：“我知道你們倆今天是來看小貓最後一面……啊說的有點不吉利，勿怪勿怪。現在還有時間，你們在這裏與小貓玩一會兒都沒關系。”
寧榆睿笑著對他點點頭，“謝謝。”
兩位獸醫都沒走，他們對視一眼，對寧榆睿說：“要是可以的話，能不能給我們簽個名啊？”
這種小事情，對兩人來說司空見慣。
兩人在同一張色紙上簽名，聽獸醫說會被他們掛在休息室的最上面，掛在院長的名字上面。
寧榆睿扭頭去看籃子裏的小貓咪，看看他身上的毛色，也不知道那個人是怎麽誤認為布偶貓的。
但這小貓到底是什麽品種？寧榆睿詢問獸醫。
倒是志願者回答了他的問題，“俄國土貓。”
“土貓啊……”寧榆睿輕聲說道，難怪志願者會是這種反應。
獸醫笑了下，“那個人一聽我們說是土貓，立馬就開始談條件。這是西伯利亞森林貓，當地多，國內少，養起來可不容易。”
一聽到是森林貓，寧榆睿眼睛一亮。
他迅速扭頭去看烏淮，後者只是對他笑了一下。
雖說都是森林貓，但他們之間的毛色還真不像，大概是不同森林出品的貓？
寧榆睿開始胡思亂想起來。
烏淮則笑道：“還不知道是混血混到哪裏的串串。”
另一邊的志願者也說：“而且那只母貓我們懷疑是家養的。”
獸醫解釋說：“要不是你們真把這貓給送過來，不然我還不信你們是這樣撿到這貓的。我們主要懷疑可能母貓本來是家養的，後來被人遺棄，不知怎麽懷孕養了小貓，但是生存環境太惡劣，沒能活下來，太作孽了。”
寧榆睿邊“嗯”邊點頭，獸醫的分析還是很有道理。
可不管怎麽樣，事情已經發生，就不能再讓小貓落入另一個糟糕的生存環境。
寧榆睿拉了拉烏淮的衣角，附耳輕聲說道：“那個……你看出來了嗎？”
烏淮立刻明白他的意思，其實他一來就已經先對小貓進行了一系列仔細的觀察。
其實烏淮根本就沒驚訝，他壓根不知道該怎麽去看這只小貓身上到底是有靈根還是沒靈根。
他遇到其他那些成精者，要麽是對方自己說，要麽就是隱隱感覺對方與自己差不多。
而對於這種小貓，尤其他就算有靈根，但也表現的不夠完全，烏淮是完全沒經驗去識別的。
當然，烏淮也不是什麽準備都沒做就來了。
他問過自己的師父，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識別出靈根。
葉師父說了一堆，但是烏淮基本沒怎麽聽懂。
他又問葉師父，當年他是怎麽分辨自己有沒有靈根的？
葉師父說：“不用分辨啊，你媽說你有靈根呢。”
烏淮還是決定自己親自過來試驗，但最終烏淮沒能從小貓身上感受到半點熟悉的氣息。
但這不代表小貓身上就沒靈根。
靈根是他們成精者與身居來的東西，但在年幼的時候很難被分辨出來。
需要有極其豐富經驗的前人，才能輕易發現。
在成精界裏，也有不少有靈根卻沒有被發現的成精者，他們過著普通動物的一生，因為沒有被發現，而錯失變成人的機會。
但這都是各自的機緣，有機緣者才能成精，也是無法強求的。
而烏淮對寧榆睿說：“雖然我沒發現，但不要緊，說不定下一個小貓的領養者，會是個有經驗的，能帶著他呢。”
寧榆睿差點說出去不如找葉師父來看看，可轉念一想，這方法他們肯定早就想過了。
既然葉師父沒來，那麽對於這貓到底有沒有靈根，他們也不是那麽重視。
於是寧榆睿不在糾結這件事，他的手指撩過小貓的腦袋，心裏也是希望他能遇到一個很好的飼主。
結果籃子裏的小貓撇過腦袋，不讓寧榆睿摸。
寧榆睿倒是沒生氣，心想，果然還是這樣，他怎麽就不招貓喜歡呢！
另一邊志願者與協會溝通了下，跑來詢問烏淮，問他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嗎？
烏淮楞了一下，反問：“什麽話？”
志願者一臉糾結的表情，“協會的意思是可以再找收養人，但是希望烏淮你能做為保底收養人。”
“什麽意思？”寧榆睿扭頭去看烏淮。
志願者解釋說：“因為協會不可能一直承擔他住在醫院裏的費用，如果後續一直沒有合適的收養人，我們希望烏淮你能收養他。”
主要還是因為剛才烏淮說了那話，盡管更像是氣話，但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，就算沒有其他收養人，現在要他收養他也應該這麽做。
烏淮扭頭去看寧榆睿，剛才說話是他沖動，到底他是與寧榆睿一起合住。
收養寵物裏有這麽一條要求，必須得到同住人的同意。
寧榆睿收到烏淮的視線，說：“你沒有問題，我就沒有問題。”
更別說如果現在就讓他們直接辦收養手續都可以，只不過接下來需要考慮的事情就太多了。
烏淮便對志願者說：“沒問題，如果之後沒有人收養，我們負責。”
他們倆當然可以收養，但他們是最後的收養人。
他們也相信，小貓一定能遇到最合適他的飼主。
從寵物醫院出來，烏淮直接帶寧榆睿回家。
寧榆睿的假期可以讓他直到明天晚上才回劇組，所以這點時間，烏淮格外珍惜。
烏淮說他什麽都沒準備，唯一想做的就是與他待在一起。
一進門，寧榆睿就被烏淮抱了滿懷。
烏淮問他：“我什麽時候能去劇組探班？”
這裏的探班絕對不是純粹的意思，反正聽烏淮說這話的語氣，寧榆睿能確定不是。
寧榆睿說：“制片還挺好說話，可你不要急。你剛結束巡演，經紀人同意給你放假了嗎？”
烏淮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上來，再開口時也是有點結巴，“那什麽，年底嘛，放假，肯定要放假，我也要去探班，不放假也要去探班！”
說著，烏淮抱住寧榆睿撒起嬌來，埋怨起經紀人劉兆簡直不是人！說什麽年底活動多，對事業有幫助，而且今年沒專輯，頒獎典禮也沒提名，非得要他去做頒獎表演，豈不是還得協助組委會宣傳典禮？
烏淮當然也不想得罪組委會。
不管主辦承辦還是協辦單位，他一個都得罪不了。
但他同樣不想去，說好的結束巡演就去陪睿睿——就去給睿睿探班，結果要去工作是怎麽回事啊！
寧榆睿看出烏淮臉上的焦躁，“心意我領了，但還是工作最重要。”
“我一定向劉兆爭取！”烏淮咬牙，“盡早去找你。”
說話間，烏淮正對著寧榆睿，他雙手捧著寧榆睿的臉，虔誠地問道：“今天……要不要……”
寧榆睿好不容易從劇組回來一次，明天馬上就要走了。
總不能又回到以前戀愛的時候，見面機會少，在一起的時間更少。
寧榆睿笑了起來，他想烏淮明明是那種想要做什麽就會直接去做的人，很難得看到他會這樣來問。
倒也不是沒有這種情況，只是少之又少。
寧榆睿揉了揉烏淮的頭發，笑道：“好啊。”
連話都沒徹底問出來，就已經知道他在說什麽。
烏淮臉上的神情果然隨之興奮，抱起寧榆睿把他扛在肩上。
寧榆睿在回過神的時候，看到烏淮已經走上樓梯。
他的心裏很是無奈，道：“你能不能每次讓我自己好好走上去？”
非要用這種方式嗎？你以為肚子壓在你的肩膀上很舒服嗎？
烏淮心情卻很好地說：“不能。”
“為什麽啊？”
“儀式感。”
這算哪門子的儀式感？！
寧榆睿想了想，他們貓在發情之前會做什麽？嚎叫？還是勾引？這怎麽看都與現在扛著他上樓沒關系吧？
在他被好好放在床上後，烏淮蹭上來親吻他的鼻尖，在從上而下到雙唇。
剛開始很輕柔的動作，就有點像小貓在臉上的□□。
寧榆睿被他搞得很癢，他笑了起來，“你真的是貓啊……”
烏淮剛脫掉上衣，聽到這話，就像是貓一樣湊上來蹭蹭寧榆睿的腦袋，還舔了舔他的臉頰。
寧榆睿被他這麽一壓，順勢倒在床上，而烏淮也借此壓了上來，用額頭頂了頂寧榆睿的脖子。
亂糟糟的頭發掃過脖子，真像有貓趴在胸口要抱抱要蹭蹭的樣子。
寧榆睿癢得要命，趕忙扶住烏淮的肩膀，說：“別鬧別鬧，太癢了。”
但越是這樣，烏淮反而越想這麽做。
他低下頭，又被寧榆睿抵住額頭。
就聽到寧榆睿說：“不準鬧了，我要你這樣呀？我不如去養一只貓好啦。給我變回原來的樣子，我想要……我喜歡的是你原來的樣子啊！”
聽到這話，烏淮舔了舔舌頭，道：“我當然還是原來的我，睿睿可不要著急啊。”
看到烏淮臉上的表情，寧榆睿就知道他剛才是鬧著玩，現在才開始認真起來。
而他認真起來，寧榆睿覺得今天肯定不會很快收場。
正如他的想法那樣，今天的烏淮簡直精神充沛。
寧榆睿最後都忍不住問烏淮，怎麽還覺得不夠嗎？為什麽還沒結束。
烏淮在他耳邊說：“睿睿你讓我認真地做，我現在才剛開始認真呀。”
就有點過分！寧榆睿心想。
但寧榆睿也不會拒絕他，都是自己主動撩起來的，也只能讓自己“照單全收”。
讓寧榆睿感到驚訝的是，第二天他的身體倒沒有什麽太大的不適。
如果換做以前，可能這時候的腰會酸痛不已，然而最近好像這種事倒是越來越少了。
是因為已經完全適應了烏淮的嗎？
寧榆睿覺得自己大概就是心大，只要身體不出狀況不會影響他們工作，就慣得烏淮無休無止地索求下去。
當天晚上，寧榆睿坐飛機趕回到劇組，繼續拍攝電視劇。
對那只小貓的事情，寧榆睿也一直保持關註。
但從志願者後續發來的消息來看，收養人的事情進展得非常不順利。
當地報名的收養人本來就不多，除去一些條件後，剩下的就更加沒幾個。
後來安排見面的兩名收養人。
一人想要討好小貓，不知道是逗得太過，還是一人一貓玩鬧得太過，小貓咬了一口收養人的手指，被收養人一巴掌拍在地上。
就此小貓躲在貓籠角落裏三天沒肯出來，也因此沒有讓這名收養人帶走小貓。
而第二人也認為這貓不是名貴品種，想要收養就要附贈各種優惠，被寵物醫院言辭拒絕。
小貓在醫院待的時間越長，協會就很難再批預算給小貓，志願者最終只能聯系烏淮和寧榆睿，希望他們倆能收養這只小貓。
寧榆睿說要與烏淮商量，而他聽志願者說，剛才他聯系烏淮，烏淮也說要與你商量。
志願者沒別的意思，希望他們倆能盡快商量出結果。
寧榆睿還沒來得及聯系烏淮，他的視頻通話已經先打了進來。
發現寧榆睿很快就接了電話，烏淮笑說：“剛才協會的人聯系你了？”
寧榆睿坦誠地說：“你怎麽想？之前你都把話說滿了，現在拒絕也不行吧？”
烏淮道：“也不是不行……但是吧……”
說歸這麽說，兩人竟然全都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，而是默契地等著對方的反應。
通話中一時的沈默都讓兩人楞在那裏，寧榆睿還以為是信號不好。
“算了算了，還是我說吧。”烏淮都快被他們倆這種無言的默契給逗笑了，“我覺得那小貓可能與別的收養人都沒什麽緣分，他既然是從天而降在睿睿的面前，說明還是與睿睿你有緣分，我們要不就收養他吧。”
寧榆睿不由得露出笑容，“那……你是真的想收養？還是覺得你之前話已經放出來，不履行說不過去，才這麽想的？”
烏淮在寧榆睿的面前一向坦誠，在這件事上也沒打算隱瞞什麽，他說：“這些因素都有些，反正……你看這小貓見了那麽多收養人，就是被嫌棄出身，你說土貓怎麽了？森林貓怎麽了？是不是？非得盯著品種血統，有意思嗎？！”
“沒意思。”寧榆睿順著他的話來說，“森林貓也很好啊！毛多又暖和，長得還好看。”
烏淮說：“就是！還能給你暖床，還能暖你——”
寧榆睿連忙打斷他，“說回正題！我們適合收養那只貓嗎？”
烏淮道：“不管怎麽說比那些只收有品種血統的好吧？”
寧榆睿笑問：“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意思嗎？”
烏淮斬釘截鐵地說：“我們只是一心一意想照顧小貓啊。”
寧榆睿道：“那麽……烏淮，你決定了嗎？收養那只小貓？”
烏淮說：“我決定了，收養他。”
寧榆睿問：“我們來照顧他嗎？照顧得過來嗎？”
烏淮道：“我們在家就我們照顧，我們不在家就讓助理過來照顧，還有那種□□，總之方法比困難多啊。”
寧榆睿一直沒有下定決心養一只貓（烏淮不算），就是因為他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夠格的飼主。
他太忙，不像別人朝九晚五，哪怕出差也不會一走幾個月。
把寵物寄養在別的地方，那還不如讓他待在一個更適合寵物的家庭，總之不會是自己。
寧榆睿說：“好，我們照顧他，我不信我們倆還照顧不了一只小貓。”
聽到寧榆睿堅定的回答，烏淮笑了起來，他說：“嗯，睿睿不用回來，我去辦手續就行。但如果小貓不喜歡我，我帶不回來，睿睿可不要生氣啊。”
“不會。”寧榆睿嘴上這麽說，他回想起上次他們倆去見那只小貓的情景，心裏還是沒底。
“還有。”烏淮說，“在收養貓之前，我對睿睿有一點條件。”
寧榆睿也沒做他想，“什麽條件。”
“如果那小貓願意到我們家，我在你心裏也是第一重要的。”
“你不是要跟那小貓比吧……”
“睿睿你答不答應我？”
“答應你……烏淮，就算你不說，你在我心裏的位置也永遠是最重要的。這不會因為我們收不收養小貓，或者別的什麽事情而發生改變。”
烏淮問：“不管是人還是貓？”
寧榆睿笑道：“難道你還能分開以兩種形式站在我面前嗎？當然了，這當然了，絕對不是哄你，你真的不要擔心。”
烏淮本來心裏有一絲絲的動搖，現在聽到寧榆睿的話，他終於像是從天上落下來，踩在堅實的地面。
“好！睿睿放心吧！”烏淮說道，“等你下次回來，我們家裏就會多一個成員了！”
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
寧榆睿：我要有貓了？
烏淮：你不是一直有我麽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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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因為對方態度太豪爽, 讓寧榆睿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，同時有點震驚。
他離開片場的時候，心裏還覺得不可思議。
再等寧榆睿趕到寵物醫院, 已經距離他們約定見面的時間晚了快一個小時。
他被堵在路上, 將近半個小時他的轎車連一米都沒挪過。
下了車幾乎是一路狂奔進的寵物醫院，他推開門後，聽到的不僅是自己的喘氣聲, 還有一個男人的聲音。
寧榆睿一聽，這不是烏淮嗎？
烏淮說：“他們不養拉倒！我養！我和睿睿還養不起嗎？”
寧榆睿楞了下，怎麽回事？
且不管他說的是什麽, 他的語氣怎麽變得那麽憤怒？發生什麽事了？
他趕緊走進去, 看到烏淮戴著墨鏡站在會客廳中間, 志願者拉住烏淮，獸醫站在一邊無奈地笑。
同時，另一名獸醫提著籃子走進來，他們救下來的那只小貓趴在裏面, 一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樣子。
待在寵物醫院裏的這些日子裏，小貓恢覆得很好。
毛色光亮，比他們剛見面時茂盛不少。
雖然看起來還是像當初那樣只有小小的一團，但眼神明亮, 神采奕奕。
寧榆睿摘下口罩走上去, “怎麽了？”
直到此時, 烏淮才發現寧榆睿已經來了。
他摘掉墨鏡丟在沙發上，沖過來抱住寧榆睿。
他說：“睿睿，小貓我們養了！管他是什麽品種什麽模樣！氣死我了！”
寧榆睿不是沒有動過養貓的念頭，但是吧……
原因太多了。
光是懷裏的這個就是最大的原因。
家裏有一只“貓”已經很會爭風吃醋了，要是再多一只，懷裏這“只”還不知道會酸成什麽樣。
撇開這個原因，他和烏淮都太忙。
本來就不怎麽著家的兩個人，光是與彼此都是聚少離多，哪裏有時間來照顧陪伴寵物？
雖說他們有足夠錢來請一個人來照顧寵物，可這怎麽行？
還不如讓寵物去到一個更適合他的家庭環境裏，成為別人幸福的家人。
抱著這種想法，此前寧榆睿沒提出過要在家裏養寵物。
同樣的，烏淮至此也沒有提出過。
至於他的原因，讓寧榆睿猜也估計能猜個□□不離十。
只是到底發生了什麽，會使烏淮如此氣急敗壞？還說出這種話？
一旁志願者和獸醫七嘴八舌地向他解釋，說起剛才想要領貓的人說過的話。
這人是有養貓的經驗，家裏也已經有一只成年貓。
然而這個因素起先並沒有告知志願者，志願者從他口中獲知後，便有些不滿。
畢竟這只貓現在年紀太小，而動物又有很強的領地意識，如果成年貓欺負他的話，小貓可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可能看到志願者的態度有所轉變，對方也開始提他的要求。
一來表示要寵物醫院送體內外驅蟲，後續全部的疫苗，還有今後節育的費用也要免除。
別說他還覺得這貓不是什麽名貴品種，更不像是純種，所以希望能送他貓糧貓窩，不然他不太樂意養。
想不到對方是這種人，在一旁只是旁聽的烏淮頓時被激怒。
他質問那個領養人到底是來收養寵物，還是來做寵物生意的。
對方似乎也沒有認出烏淮，十分刻薄地表示要讓他來養，肯定得是名種。
志願者質問，他們在微博上發過照片，怎麽可能還不知道收養的是什麽貓。
對方卻說當時他以為是布偶，誰知道過來看了才發現不是。
烏淮已經開始逐客，不管他是不是名種也都不會交給這種人來領養。
寧榆睿揉了揉烏淮的頭發，溫柔地問他：“對方說什麽了，把你氣成這樣。”
烏淮癟嘴，輕聲說：“對方覺得我在端架子，說我要是有本事自己領回去養，自己不養去慷別人的慨，還那個什麽……綠茶？是什麽意思？不知道，反正我請出去肯定不是好話！”
寧榆睿也不知道這詞是什麽意思，但是聯系語境，肯定不是什麽好話！
他趕忙安慰烏淮，笑說你剛才的話我可都聽到了，可你到底是不是認真的啊？
被這麽追問，烏淮頓時沒了底氣。
他看看寧榆睿，又看看志願者，對剛才的話產生動搖，又說：“要不再招募一下領養人？”
志願者倒是答應了，說會在協會內部把這個領養人加入黑名單。
獸醫則把籃子交到兩人手裏，說：“我知道你們倆今天是來看小貓最後一面……啊說的有點不吉利，勿怪勿怪。現在還有時間，你們在這裏與小貓玩一會兒都沒關系。”
寧榆睿笑著對他點點頭，“謝謝。”
兩位獸醫都沒走，他們對視一眼，對寧榆睿說：“要是可以的話，能不能給我們簽個名啊？”
這種小事情，對兩人來說司空見慣。
兩人在同一張色紙上簽名，聽獸醫說會被他們掛在休息室的最上面，掛在院長的名字上面。
寧榆睿扭頭去看籃子裏的小貓咪，看看他身上的毛色，也不知道那個人是怎麽誤認為布偶貓的。
但這小貓到底是什麽品種？寧榆睿詢問獸醫。
倒是志願者回答了他的問題，“俄國土貓。”
“土貓啊……”寧榆睿輕聲說道，難怪志願者會是這種反應。
獸醫笑了下，“那個人一聽我們說是土貓，立馬就開始談條件。這是西伯利亞森林貓，當地多，國內少，養起來可不容易。”
一聽到是森林貓，寧榆睿眼睛一亮。
他迅速扭頭去看烏淮，後者只是對他笑了一下。
雖說都是森林貓，但他們之間的毛色還真不像，大概是不同森林出品的貓？
寧榆睿開始胡思亂想起來。
烏淮則笑道：“還不知道是混血混到哪裏的串串。”
另一邊的志願者也說：“而且那只母貓我們懷疑是家養的。”
獸醫解釋說：“要不是你們真把這貓給送過來，不然我還不信你們是這樣撿到這貓的。我們主要懷疑可能母貓本來是家養的，後來被人遺棄，不知怎麽懷孕養了小貓，但是生存環境太惡劣，沒能活下來，太作孽了。”
寧榆睿邊“嗯”邊點頭，獸醫的分析還是很有道理。
可不管怎麽樣，事情已經發生，就不能再讓小貓落入另一個糟糕的生存環境。
寧榆睿拉了拉烏淮的衣角，附耳輕聲說道：“那個……你看出來了嗎？”
烏淮立刻明白他的意思，其實他一來就已經先對小貓進行了一系列仔細的觀察。
其實烏淮根本就沒驚訝，他壓根不知道該怎麽去看這只小貓身上到底是有靈根還是沒靈根。
他遇到其他那些成精者，要麽是對方自己說，要麽就是隱隱感覺對方與自己差不多。
而對於這種小貓，尤其他就算有靈根，但也表現的不夠完全，烏淮是完全沒經驗去識別的。
當然，烏淮也不是什麽準備都沒做就來了。
他問過自己的師父，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識別出靈根。
葉師父說了一堆，但是烏淮基本沒怎麽聽懂。
他又問葉師父，當年他是怎麽分辨自己有沒有靈根的？
葉師父說：“不用分辨啊，你媽說你有靈根呢。”
烏淮還是決定自己親自過來試驗，但最終烏淮沒能從小貓身上感受到半點熟悉的氣息。
但這不代表小貓身上就沒靈根。
靈根是他們成精者與身居來的東西，但在年幼的時候很難被分辨出來。
需要有極其豐富經驗的前人，才能輕易發現。
在成精界裏，也有不少有靈根卻沒有被發現的成精者，他們過著普通動物的一生，因為沒有被發現，而錯失變成人的機會。
但這都是各自的機緣，有機緣者才能成精，也是無法強求的。
而烏淮對寧榆睿說：“雖然我沒發現，但不要緊，說不定下一個小貓的領養者，會是個有經驗的，能帶著他呢。”
寧榆睿差點說出去不如找葉師父來看看，可轉念一想，這方法他們肯定早就想過了。
既然葉師父沒來，那麽對於這貓到底有沒有靈根，他們也不是那麽重視。
於是寧榆睿不在糾結這件事，他的手指撩過小貓的腦袋，心裏也是希望他能遇到一個很好的飼主。
結果籃子裏的小貓撇過腦袋，不讓寧榆睿摸。
寧榆睿倒是沒生氣，心想，果然還是這樣，他怎麽就不招貓喜歡呢！
另一邊志願者與協會溝通了下，跑來詢問烏淮，問他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嗎？
烏淮楞了一下，反問：“什麽話？”
志願者一臉糾結的表情，“協會的意思是可以再找收養人，但是希望烏淮你能做為保底收養人。”
“什麽意思？”寧榆睿扭頭去看烏淮。
志願者解釋說：“因為協會不可能一直承擔他住在醫院裏的費用，如果後續一直沒有合適的收養人，我們希望烏淮你能收養他。”
主要還是因為剛才烏淮說了那話，盡管更像是氣話，但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，就算沒有其他收養人，現在要他收養他也應該這麽做。
烏淮扭頭去看寧榆睿，剛才說話是他沖動，到底他是與寧榆睿一起合住。
收養寵物裏有這麽一條要求，必須得到同住人的同意。
寧榆睿收到烏淮的視線，說：“你沒有問題，我就沒有問題。”
更別說如果現在就讓他們直接辦收養手續都可以，只不過接下來需要考慮的事情就太多了。
烏淮便對志願者說：“沒問題，如果之後沒有人收養，我們負責。”
他們倆當然可以收養，但他們是最後的收養人。
他們也相信，小貓一定能遇到最合適他的飼主。
從寵物醫院出來，烏淮直接帶寧榆睿回家。
寧榆睿的假期可以讓他直到明天晚上才回劇組，所以這點時間，烏淮格外珍惜。
烏淮說他什麽都沒準備，唯一想做的就是與他待在一起。
一進門，寧榆睿就被烏淮抱了滿懷。
烏淮問他：“我什麽時候能去劇組探班？”
這裏的探班絕對不是純粹的意思，反正聽烏淮說這話的語氣，寧榆睿能確定不是。
寧榆睿說：“制片還挺好說話，可你不要急。你剛結束巡演，經紀人同意給你放假了嗎？”
烏淮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上來，再開口時也是有點結巴，“那什麽，年底嘛，放假，肯定要放假，我也要去探班，不放假也要去探班！”
說著，烏淮抱住寧榆睿撒起嬌來，埋怨起經紀人劉兆簡直不是人！說什麽年底活動多，對事業有幫助，而且今年沒專輯，頒獎典禮也沒提名，非得要他去做頒獎表演，豈不是還得協助組委會宣傳典禮？
烏淮當然也不想得罪組委會。
不管主辦承辦還是協辦單位，他一個都得罪不了。
但他同樣不想去，說好的結束巡演就去陪睿睿——就去給睿睿探班，結果要去工作是怎麽回事啊！
寧榆睿看出烏淮臉上的焦躁，“心意我領了，但還是工作最重要。”
“我一定向劉兆爭取！”烏淮咬牙，“盡早去找你。”
說話間，烏淮正對著寧榆睿，他雙手捧著寧榆睿的臉，虔誠地問道：“今天……要不要……”
寧榆睿好不容易從劇組回來一次，明天馬上就要走了。
總不能又回到以前戀愛的時候，見面機會少，在一起的時間更少。
寧榆睿笑了起來，他想烏淮明明是那種想要做什麽就會直接去做的人，很難得看到他會這樣來問。
倒也不是沒有這種情況，只是少之又少。
寧榆睿揉了揉烏淮的頭發，笑道：“好啊。”
連話都沒徹底問出來，就已經知道他在說什麽。
烏淮臉上的神情果然隨之興奮，抱起寧榆睿把他扛在肩上。
寧榆睿在回過神的時候，看到烏淮已經走上樓梯。
他的心裏很是無奈，道：“你能不能每次讓我自己好好走上去？”
非要用這種方式嗎？你以為肚子壓在你的肩膀上很舒服嗎？
烏淮心情卻很好地說：“不能。”
“為什麽啊？”
“儀式感。”
這算哪門子的儀式感？！
寧榆睿想了想，他們貓在發情之前會做什麽？嚎叫？還是勾引？這怎麽看都與現在扛著他上樓沒關系吧？
在他被好好放在床上後，烏淮蹭上來親吻他的鼻尖，在從上而下到雙唇。
剛開始很輕柔的動作，就有點像小貓在臉上的□□。
寧榆睿被他搞得很癢，他笑了起來，“你真的是貓啊……”
烏淮剛脫掉上衣，聽到這話，就像是貓一樣湊上來蹭蹭寧榆睿的腦袋，還舔了舔他的臉頰。
寧榆睿被他這麽一壓，順勢倒在床上，而烏淮也借此壓了上來，用額頭頂了頂寧榆睿的脖子。
亂糟糟的頭發掃過脖子，真像有貓趴在胸口要抱抱要蹭蹭的樣子。
寧榆睿癢得要命，趕忙扶住烏淮的肩膀，說：“別鬧別鬧，太癢了。”
但越是這樣，烏淮反而越想這麽做。
他低下頭，又被寧榆睿抵住額頭。
就聽到寧榆睿說：“不準鬧了，我要你這樣呀？我不如去養一只貓好啦。給我變回原來的樣子，我想要……我喜歡的是你原來的樣子啊！”
聽到這話，烏淮舔了舔舌頭，道：“我當然還是原來的我，睿睿可不要著急啊。”
看到烏淮臉上的表情，寧榆睿就知道他剛才是鬧著玩，現在才開始認真起來。
而他認真起來，寧榆睿覺得今天肯定不會很快收場。
正如他的想法那樣，今天的烏淮簡直精神充沛。
寧榆睿最後都忍不住問烏淮，怎麽還覺得不夠嗎？為什麽還沒結束。
烏淮在他耳邊說：“睿睿你讓我認真地做，我現在才剛開始認真呀。”
就有點過分！寧榆睿心想。
但寧榆睿也不會拒絕他，都是自己主動撩起來的，也只能讓自己“照單全收”。
讓寧榆睿感到驚訝的是，第二天他的身體倒沒有什麽太大的不適。
如果換做以前，可能這時候的腰會酸痛不已，然而最近好像這種事倒是越來越少了。
是因為已經完全適應了烏淮的嗎？
寧榆睿覺得自己大概就是心大，只要身體不出狀況不會影響他們工作，就慣得烏淮無休無止地索求下去。
當天晚上，寧榆睿坐飛機趕回到劇組，繼續拍攝電視劇。
對那只小貓的事情，寧榆睿也一直保持關註。
但從志願者後續發來的消息來看，收養人的事情進展得非常不順利。
當地報名的收養人本來就不多，除去一些條件後，剩下的就更加沒幾個。
後來安排見面的兩名收養人。
一人想要討好小貓，不知道是逗得太過，還是一人一貓玩鬧得太過，小貓咬了一口收養人的手指，被收養人一巴掌拍在地上。
就此小貓躲在貓籠角落裏三天沒肯出來，也因此沒有讓這名收養人帶走小貓。
而第二人也認為這貓不是名貴品種，想要收養就要附贈各種優惠，被寵物醫院言辭拒絕。
小貓在醫院待的時間越長，協會就很難再批預算給小貓，志願者最終只能聯系烏淮和寧榆睿，希望他們倆能收養這只小貓。
寧榆睿說要與烏淮商量，而他聽志願者說，剛才他聯系烏淮，烏淮也說要與你商量。
志願者沒別的意思，希望他們倆能盡快商量出結果。
寧榆睿還沒來得及聯系烏淮，他的視頻通話已經先打了進來。
發現寧榆睿很快就接了電話，烏淮笑說：“剛才協會的人聯系你了？”
寧榆睿坦誠地說：“你怎麽想？之前你都把話說滿了，現在拒絕也不行吧？”
烏淮道：“也不是不行……但是吧……”
說歸這麽說，兩人竟然全都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，而是默契地等著對方的反應。
通話中一時的沈默都讓兩人楞在那裏，寧榆睿還以為是信號不好。
“算了算了，還是我說吧。”烏淮都快被他們倆這種無言的默契給逗笑了，“我覺得那小貓可能與別的收養人都沒什麽緣分，他既然是從天而降在睿睿的面前，說明還是與睿睿你有緣分，我們要不就收養他吧。”
寧榆睿不由得露出笑容，“那……你是真的想收養？還是覺得你之前話已經放出來，不履行說不過去，才這麽想的？”
烏淮在寧榆睿的面前一向坦誠，在這件事上也沒打算隱瞞什麽，他說：“這些因素都有些，反正……你看這小貓見了那麽多收養人，就是被嫌棄出身，你說土貓怎麽了？森林貓怎麽了？是不是？非得盯著品種血統，有意思嗎？！”
“沒意思。”寧榆睿順著他的話來說，“森林貓也很好啊！毛多又暖和，長得還好看。”
烏淮說：“就是！還能給你暖床，還能暖你——”
寧榆睿連忙打斷他，“說回正題！我們適合收養那只貓嗎？”
烏淮道：“不管怎麽說比那些只收有品種血統的好吧？”
寧榆睿笑問：“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意思嗎？”
烏淮斬釘截鐵地說：“我們只是一心一意想照顧小貓啊。”
寧榆睿道：“那麽……烏淮，你決定了嗎？收養那只小貓？”
烏淮說：“我決定了，收養他。”
寧榆睿問：“我們來照顧他嗎？照顧得過來嗎？”
烏淮道：“我們在家就我們照顧，我們不在家就讓助理過來照顧，還有那種□□，總之方法比困難多啊。”
寧榆睿一直沒有下定決心養一只貓（烏淮不算），就是因為他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夠格的飼主。
他太忙，不像別人朝九晚五，哪怕出差也不會一走幾個月。
把寵物寄養在別的地方，那還不如讓他待在一個更適合寵物的家庭，總之不會是自己。
寧榆睿說：“好，我們照顧他，我不信我們倆還照顧不了一只小貓。”
聽到寧榆睿堅定的回答，烏淮笑了起來，他說：“嗯，睿睿不用回來，我去辦手續就行。但如果小貓不喜歡我，我帶不回來，睿睿可不要生氣啊。”
“不會。”寧榆睿嘴上這麽說，他回想起上次他們倆去見那只小貓的情景，心裏還是沒底。
“還有。”烏淮說，“在收養貓之前，我對睿睿有一點條件。”
寧榆睿也沒做他想，“什麽條件。”
“如果那小貓願意到我們家，我在你心裏也是第一重要的。”
“你不是要跟那小貓比吧……”
“睿睿你答不答應我？”
“答應你……烏淮，就算你不說，你在我心裏的位置也永遠是最重要的。這不會因為我們收不收養小貓，或者別的什麽事情而發生改變。”
烏淮問：“不管是人還是貓？”
寧榆睿笑道：“難道你還能分開以兩種形式站在我面前嗎？當然了，這當然了，絕對不是哄你，你真的不要擔心。”
烏淮本來心裏有一絲絲的動搖，現在聽到寧榆睿的話，他終於像是從天上落下來，踩在堅實的地面。
“好！睿睿放心吧！”烏淮說道，“等你下次回來，我們家裏就會多一個成員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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寧榆睿：我要有貓了？
烏淮：你不是一直有我麽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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